怪盜亞森羅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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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莫里斯.盧布朗
  • 出版社:格林 出版日期:2005-07-06
  • 適讀:7-12歲
  • 學習領域:語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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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介紹

《怪盜亞森羅蘋》


1905年怪盜亞森羅蘋的系列故事在法國面世,到2005年剛好屆滿一百週年。這一百年來紳士怪盜的精采推理故事被翻譯成各種語言,在世界各地流傳。亞森羅蘋成為許多人心目中的偶像,與福爾摩斯齊名。
為了紀念亞森羅蘋出版100週年,本書除了集結十個最著名的亞森羅蘋故事,更邀請插畫家以故事開端為藍本繪製漫畫,全新呈現紳士怪盜的迷人風采。

作者介紹

作者:盧布朗(Morris Leblanc)

二十世紀初的著名法國小說家,1864年出生於法國里昂,父親是造船廠老闆,母親是義大利人,他自幼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。在1887年發表了他的處女作《一個女郎》,1900年成為一名新聞記者。當時他已成名,後因寫偵探小說更蜚聲國際。1905年,盧布朗寫了他的第一本「偵探小說─怪盜亞森.羅蘋」,轟動了巴黎文壇。

繪者:伯納丁(Poly Bernatene)

1972年出生於阿根廷布宜諾艾利斯。伯納丁從藝術學校畢業之後就一直以繪畫為業,他的畫風活潑多變,經常參與廣告設計、動漫畫方面的工作。他技巧純熟、創作迅速,筆下的人物造型豐富有神。伯納丁所創造的紳士怪盜亞森羅蘋風度翩翩,為精采的偵探推理小說揭開序幕,他用圖畫營造出懸疑刺激的氣氛,讓人欲罷不能、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來故事如何進展。

內文試閱

第一篇「羅蘋被抓」

誰是羅蘋 「話又說回來了,羅蘋是個可怕的怪盜,就以他的化裝技術來說,真可說是巧奪天工。年齡不論老幼、身分不論貧富高低,三教九流、地痞流氓,只要他一化裝,任憑再有名的偵探,也無法識破。」 「連大探長葛尼瑪也不行嗎?」一個紳士問道。 「那個葛尼瑪不曉得被羅蘋愚弄了多少次。羅蘋有時化裝成俄國的醫生;有時又變成西班牙的鬥牛師。頭一天以古典歌手登台,獲得滿場喝采;第二天又變成司機,到處駕車飛馳。談到做案的地點,不論大富翁的府邸還是侯爵的古堡,他都有辦法光臨。況且,這傢伙膽大包天,有一次他摸進蕭曼男爵家,由於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可偷,竟留了張名片,上寫:『這裡的家具、寶物全是假貨。只好等到真品擺出來之後,再來光顧。』」 「那麼可怕的人混在船上,真令人無法安心!船長在做什麼呢?我們必須協助船長找出羅蘋。」 其他的男士也都焦急起來。 「但是,怎麼能發現得了呢?對於一個化裝術那麼好的強盜……」尼麗小姐說。 「不!並不是絕對不可能。因為,他是在頭等船位乘客裡,同時姓名中最首的一個字是R。讓我查查看。」 旦德禮治從衣袋裡取出一份乘客名單,差不多任何客船都是一樣的規矩,在乘客上船當天的晚餐上,會發給大家一份船客名單,上面印著各等船客的國籍、住址、姓名、職業和前往地點。 「羅蘋是頭等的單身乘客,頭一個字是R,金髮……只曉得這些。但是,根據名單,頭一個字是R的,一共有十三個人。」 旦德禮治用鋼筆在名單上做著記號:「在這十三個人當中,各位可以看到,九位是夫人,攜有子女或是僕人。單身的只有四個人,第一位是拉普丹侯爵……」 「這位,我認識。他是大使館的秘書。」 「那,這位就沒問題了。其次是羅遜少校……」 「他是我的伯父。」一位紳士說。 「哦,那也不可能。其次是黎寶太先生……」 「有,就是我。」答話的是位鄉音濃重,滿臉黑鬚的義大利紳士。 尼麗小姐笑著說:「他不是金髮呀!」 「那麼,只剩一個人了……他應該是羅蘋吧?」 「是誰呢?」尼麗小姐的聲音有點兒顫抖了。 「是羅吉納。有誰認識羅吉納先生?」 沒有人回答,誰也不知道羅吉納是何許人,氣氛立即變得沉重起來。這時,有一位紳士從甲板上走下來,正要通過走廊。尼麗小姐一眼看到他,就說:「那位就是羅吉納先生……羅吉納先生,快過來,快!」 羅吉納滿臉笑容的走過來,問道:「什麼事?尼麗小姐。」

他是位年輕、運動員的紳士。船客們一看到他滿頭的金髮,都皺起眉頭。羅吉納對於眾人的驚訝好像並未發覺似的,他站在尼麗小姐身旁,兩個人很親熱似的點頭為禮。 看到這情形,旦德禮治感覺有點兒不是味道。因為,他一踏上這條船,就對尼麗小姐有好感,但是這個羅吉納似乎也很想和尼麗接近,幾天來一直纏著尼麗,極力想妨礙旦德禮治和尼麗親近。換句話說,旦德禮治和羅吉納之間,暗中都對尼麗小姐有好感,甚至形成一種激烈的爭奪戰。 「喂,羅吉納先生,大家正在懷疑你是不是羅蘋呢。」尼麗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,勉強的裝出笑容說。 「被懷疑又有什麼辦法呢?姓名的頭一個字是R,單身旅行,又是金髮,再加上連你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!也許,我就是羅蘋吧!」 羅吉納說完話,大笑起來。到底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笑話,誰也不知道。不過,只見他面色變得蒼白,眼神也有異樣的光采。他的表情使大家為之一愣。大家想這人說不定真的是羅蘋,他故意說出這樣的話,倒很像是羅蘋的大膽作風。 大家都用警戒的眼光看著他。這下子尼麗沉不住氣了,她用兩隻大眼睛注視著羅吉納,意思好像是在說:在這時候怎麼可以開玩笑?並且問道:「但是,你的手腕上有傷痕嗎?」 「嗯,那可沒有!」他仍然笑著,卻顯得有點神經質似的捲起袖子給大家看。 「沒有,根本沒有傷痕!」有兩、三個人嘟嚷著說。 啊,他不是羅蘋,太好了!女性乘客露出放心的表情,但是,旦德禮治卻是一愣。他的手腕上的確沒有傷痕,可是他伸出來的是左手呀!電報上是說:「右腕有傷痕」。 旦德禮治和尼麗交換了眼神。尼麗剛要開口說什麼,恰巧這時她的同伴迦蘭夫人,大驚失色的跑過來。她非常慌張的樣子,好像有話要說,卻急得說不出口,臉色也變得鐵青。 人們覺得有異,都圍過來關心的問:「迦蘭夫人,發生了什麼事?」 她急得上氣不接下氣,喘了幾次,才算吐出幾個字:「寶石……我的寶石……還有鑽戒、珍珠,全、全部不見了……」說完,她便放聲大哭。 「我只離開房間一會兒的功夫,寶石便被偷了。」迦蘭夫人擦著眼淚說。 盜賊撬開頭等客艙面向走廊的門鎖,找到一個藏在帽盒底下的手提包,裡面裝的項鍊和手鐲都被丟在桌上,那賊只偷了一些又小又最值錢的東西。 「他並不是通通都偷,而是只選最貴,又容易收藏的寶石,這的確是羅蘋的一貫作風。」在場的人們都驚訝得瞠目結舌。 「但是,他什麼時候進去的呢?羅吉納在事情發生的這段期間,和我們在一起呀!這不是很好的不在場證明嗎?」 「不,他是後來才來的,他從甲板下來時,尼麗小姐才喊他過來。」 羅吉納仍然不無嫌疑。 當天晚上,羅吉納被船長喊去。

「真的是他嗎?」人們耳語著。想不到,第二天羅吉納又和平常一樣,叨著煙斗在甲板上坦然自若的散步。
「據說,沒有找到羅吉納偷竊寶石的證據,況且,他還有寶斗市大商人的兒子的證明。再加上,他的兩隻手腕上連破皮的擦傷都沒有。」 「不過,這些都不足為憑。如果是羅蘋,偽造幾張證明是輕而易舉的事。而且,在傷痕上擦些特種油膏,也可以騙得過去。」 「對啊,一個單身旅行的人,姓名頭一個字母是R的金髮旅客,除了他還有誰?」
這麼一來,人們都相信羅吉納就是羅蘋,寶石就是他偷的。人們都盡量躲避他,更不要說談話了。尤其是迦蘭夫人,一見到他便面色蒼白。羅吉納想跟尼麗搭訕,尼麗卻躲得遠遠的。這使得羅吉納陷入極端的寂寞與不安,他低垂著眼皮,氣憤的直咬嘴唇。
這天下午,每個乘客都收到了一張告示:
本人願出一萬法郎,懸賞揭破羅蘋化裝,或發現持有寶石的人。 羅吉納 啟
「哎呀,羅吉納不是羅蘋嘛!」
「那可不一定。他也許想用這種方法來蒙蔽眾人的耳目。」
「不過,聽說他向船長保證,哪怕沒有人願意協助他,他也要自己一個人抓住羅蘋!」
「他自己想抓自己嗎?鬼才相信他的話!」乘客們哄堂大笑。
但是,羅吉納卻開始在船內到處尋查,還向船員問話。直到深更半夜,仍可看見他在到處巡視著的黑影。船長也找遍了全船,但是,怎麼找也找不到寶石的蹤影。

淘氣鬼羅蘋
「來,請向海上看,不要動。」
「是這樣嗎?」
尼麗小姐像朵白色小花,笑盈盈的坐在甲板的籐椅上,把臉轉向海上。
旦德禮治用柯達牌照相機,輕輕的按了快門:「嗯,照好了。」
他一面捲著膠片,一面走過來坐在尼麗身旁的籐椅上。陽光很強,由於海面的反射,使他們都感覺有點兒刺眼。 「寶石恐怕找不到了,多可惜啊!那等於迦蘭夫人第二生命的貴重寶石,卻被賊給偷走了。不過,就因為是在船上,也許有可能可以找到,竊賊就算想藏,也沒地方可藏啊!」 「不,這話也很難說。比如:把東西藏在照相機裡,有誰會注意到呢?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照相機,也可以把迦蘭夫人的全部寶石裝進去而綽綽有餘!」 「不過,不是說沒有不留痕跡的盜賊嗎?」
「不,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的,就是亞森羅蘋。那傢伙一向不做留下痕跡的傻事。我認為船長和羅吉納像捉跳蚤似的,在船上到處亂找,等於白費工夫,太愚蠢了!」旦德禮治冷笑著說。他好像對於妨礙尼麗和自己的羅吉納遭受到這種困擾,感到格外的痛快;同時,他似乎也對能和尼麗兩個人單獨談天,高興的不得了。 「羅蘋究竟是個怎樣的強盜呢?人們都稱他是怪盜紳士。既是盜竊又是紳士,不是奇怪的事嗎?」 「才不奇怪哪!尼麗小姐,他的確夠稱紳士呀!」
旦德禮治把他所知道有關羅蘋的事,全盤說給尼麗聽。 「真的嗎?羅蘋雖然做壞事,卻是個好人啊!」
「說得對,尼麗小姐。」
旦德禮治雖然只說出了短短幾個字,聲音裡卻含有深切的感動。 「哎,旦德禮治先生,發生了一件可笑的趣事呀!」一位頭等船位的乘客笑著走過來。 「船長的手錶昨晚被人偷走了。船長大發脾氣,益發懷疑羅吉納了。」 「當然嘍,船長一開始就對他起了疑心。後來呢?找到了嗎?」
「船長發瘋似的到處找,也找不到。但是那隻手錶卻在今天早晨出現了。好笑的事就在這裡。哈哈哈,真好笑!」 那位紳士取出手帕,擦著笑得流出來的眼淚說:「你猜是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?……是夾在副船長紮得整整齊齊的雙重膠領之間,簡直是在變魔術嘛!弄得船長和副船長啼笑皆非。哈哈!」 「哈哈!的確很像羅蘋的惡作劇。」
旦德禮治也笑了起來。

「那傢伙就是這種人,風趣、惹人發笑,是他的拿手好戲。他所做的案子不只是偷盜,有時候還會故意弄點意想不到的妙招,令人驚訝,自己卻感到洋洋得意。聽說羅蘋這傢伙有了不起的天才和高深的學問,精通各種技術,體力驚人,連日本的柔道都上了段,要抓他並不容易。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,他似乎是個童心未泯,喜歡做些淘氣勾當的傢伙哩!」 「真有趣!雖然是個可怕的怪盜,不過應該是個風趣的人。」
「是的,尼麗小姐,羅蘋一定是個愉快而且喜歡運動的人,性情也一定爽朗快活,絕不會陰暗深沉。」旦德禮治笑著說。 羅吉納不是羅蘋嗎?難道羅蘋另有其人?越是這樣,越是使人焦慮不安。
化裝最拿手的羅蘋說不定這次變裝成了女人!如果可能的話,那會是誰呢?是那個漂亮的女人嗎?還是這個老太太呢?大家又開始疑神疑鬼起來。乘客們彼此用懷疑的眼神,猜疑著對方。
某夜,又發生了驚動全船的奇怪事件。在所有乘客都已酣睡的深夜裡,值班船員巡視船內的時候,聽到甲板暗處有聲響,船員跑去用手電筒一照,原來是個男人被灰布罩著頭,手腳被反綁著。值班船員趕緊替他把繩索解開,扶起來一看,竟是羅吉納。 他狼狽不堪的被送到船長室去。羅吉納說:「我一心要抓到羅蘋,今天晚上在甲板上到處尋找時,冷不防從後面被人猛擊了一下,便不省人事了。」 「這麼說,你連賊人的臉也沒有看見吧?……哎呀……」
船長低聲叫了一下便伸出手。因為羅吉納的衣服上,掛著一張小卡片,上面寫著:
領謝羅吉納懸賞金一萬法郎整 羅蘋鞠躬
羅吉納立即從懷中取出鈔票夾,裡面雖仍裝滿了鈔票,但一清點,恰好短少一萬法郎。
「可惡,一定是羅蘋幹的事!」羅吉納跺著腳大叫。
原來深信羅吉納就是羅蘋的船長,這下子也不能不盡釋前嫌。他起初還以為是羅吉納編造的,可是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綑綁起來?再看卡片上的筆跡也和羅吉納的字完全不同;相反的,和在舊報上看到的羅蘋筆跡,倒是完全相似。根據以上各點,證明了羅吉納不是羅蘋。

「羅吉納是富商的少爺,不是羅蘋。」
「那麼,羅蘋在什麼地方呢?」
翌晨,乘客們又開始耳語。
「襲擊羅吉納,奪去了一萬法郎的人,才是羅蘋。」
「沒錯,一定是他。皮夾裡有大把的鈔票,卻只取了一萬法郎,這事只有羅蘋才幹得出來。」
「很可能,羅蘋因為羅吉納願意出一萬法郎懸賞捉拿自己,故意來領取懸賞金,真是一個愛開玩笑的傢伙。」 「那就是羅蘋的一貫作風。他是一個既淘氣又幽默的紳士。他絕不是貪圖那一萬法郎才幹的,主要目的是使羅吉納和我們吃驚,才做了這半開玩笑的勾當。」 「現在他不曉得在什麼地方暗笑呢!就像一個淘氣的孩子似的。」
「奇怪的是,竟沒有一個人說羅蘋的壞話,這完全是羅蘋本身受人歡迎的緣故呀!」
「但是,可怕還是可怕。不知道什麼時候,他又會搞出什麼花樣。那些身懷昂貴珠寶的貴夫人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,恐怕夜裡也不得安眠吧!」 「說來說去,究竟誰才是真的羅蘋呢?好像不是R字頭的人和單身旅客,傳言也許是錯誤的吧!」
所有的人都在心中暗想,大盜羅蘋究竟化裝成什麼人?他雖然已經盜走迦蘭夫人的珠寶,又奪去羅吉納的懸賞金,但是像他這種大盜,豈會只做了這兩件小案子就滿足呢?他是否正企圖進行更大的、震驚世界的大案呢?說不定他正計畫著要盜走這艘豪華客輪普羅班斯號,遠走高飛也不一定。總而言之,他是個睥睨世界的大怪盜。

探長葛尼瑪
「今天,我們要說再見了!」尼麗小姐滿懷留戀似的,用清秀的藍眼睛看著旦德禮治。
「我真有點捨不得呀!尼麗小姐,愉快的旅行就要結束了!」
旦德禮治也是依依不捨。他們兩人在航海期間已經交往得很親密,彼此有了愛慕之情,就此分別,實在難捨。他們倚偎在甲板的欄杆上,傾訴著惜別之意。普羅班斯號輕快的滑行在銀光閃耀的海面上,紐約的摩天大樓已經在望,遠遠看上去,猶如一片石筍森林。 每個人都忙著準備上岸,一車車的皮箱和行李被推上了甲板。
「就要分手了!」
尼麗小姐又重複著這句話,藍色的眸子閃著亮光,珍珠似的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流了出來。 「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,讓我們快樂的等待吧!」旦德禮治的聲音充滿了感情。
巨輪終於靠岸,梯子也架妥了。在上岸之前,一群海關檢疫人員和腳夫們先走上船,其中有一個平凡的老人混在裡面。看到這個情形,旦德禮治小聲的「啊」了一聲。 尼麗小姐感到有異,隨即問道:「怎麼了?」 「在船梯的出口處,有一個老人吧!」
「就是那手拿著黑傘,身穿舊衣服的衰弱的老頭子嗎?」
「對了,那就是葛尼瑪。他是巴黎警局最出名的探長,曾發誓一定要親自抓到亞森羅蘋,是個頑固而又堅毅的人。犯人一旦被他認定了,便會死纏到抓到為止。他雖然化裝成衰弱的老頭子,但我一眼便能認出他來。聽說他為了某件案子,上個月就到了紐約,真沒想到他會到這裡。」 「也許他知道羅蘋在船上,才來的吧?」
「有可能,他可能接到法國的電報,說羅蘋就在這條船上,要他前來逮捕。」

葛尼瑪倚著雨傘,有時呆呆望著海上,有時張著大嘴裝傻,但是,眼睛卻毫不放鬆的注視著船梯下來的每一位乘客。在他背後站著一個普羅班斯號的高級船員,不時和他耳語。 「毫無疑問的,葛尼瑪是來尋找羅蘋的。」旦德禮治低聲自言自語著。
「葛尼瑪是在注意R字頭的乘客。你看,拉普丹侯爵要通過了,他很注意吧?噢,這次是羅遜少校……哎呀,他也通過了。可見這兩個人都不是羅蘋。」 當這兩個人剛要下船的時候,那高級船員又向葛尼瑪耳語,但葛尼瑪只看一眼,便再也不理他了。
「這次輪到義大利的黎寶太先生了,……又放行了。嗯,這次是羅吉納……」 羅吉納接近了梯口,葛尼瑪已蓄勢以待,看上去,兩個人的臉色都繃得緊緊的。
「沒錯,羅吉納就是羅蘋。」尼麗緊張的嚷著。
「探長好像真的在懷疑他。噢,對啦,我想給葛尼瑪和羅吉納拍張照片。尼麗小姐,請你用我的照相機拍一下,因為我的兩隻手都提著東西。」尼麗取下掛在旦德禮治脖子上的照相機。 「啊,太可惜了!來不及了。」旦德禮治惋惜的說。
羅吉納已經從葛尼瑪面前通過,並且揚長而去。
「這次又放行了,那麼,羅蘋是誰呢?」旦德禮治懷疑的說。 「真的,到底是誰呢?」尼麗說著,回頭看了一下。甲板上只剩下二十幾個人了。 「來,我們也下去吧!」
旦德禮治兩隻手提著行李接近樓梯口,尼麗拿著照相機跟在後面。
「你,等一下……」 葛尼瑪說著,眼神突然一亮,本來是個衰弱老人的他,突然間年輕起來,身長也增高了。 「是喊我嗎?」旦德禮治停下來。
「正是。你就是亞森羅蘋。」葛尼瑪聲色俱厲的說。 旦德禮治笑了起來:「開玩笑,我是旦德禮治呀。」
「哼!旦德禮治早在三年前就死在馬其頓了。」 「胡說,既然死了,我怎麼會站在這裡?這是我的身分證。」
「那證件的確是旦德禮治的東西。至於你如何拿到手的,警察局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。」 「豈有此理!你精神不正常吧?羅蘋是用R字頭的化名乘船的。」
「那是你搞的手法。R字開頭、單身乘客、金髮等等,都是蒙騙警察耳目的手法。不過,只有一件事,你卻無法欺騙,就是這個。」 說時遲,那時快,「趴」一聲,葛尼瑪用雨傘敲在旦德禮治的右腕上。
「啊!」旦德禮治大叫起來,因為,他右腕上的舊傷還未復原。
旦德禮治好像已經認輸,微微一笑,回頭看了看尼麗,只見她面色蒼白。原來,羅蘋就是你呀!我從內心喜愛的、如此出眾的青年紳士,竟是羅蘋呀!尼麗幾乎要昏過去,用充滿淚水的大眼睛直望著他。羅蘋他也用歉疚的眼神回答她,內心充滿了歉意、悲傷和寂寞。 羅蘋是真心愛著尼麗的,竟在她的面前被捕!那分羞恥和難過,使他的面色青一陣、紫一陣的。他好像有好多話要說似的一直看著尼麗,然後把視線停在尼麗提著的照相機上。

尼麗看到這種情形,當下若有所悟:「嗯,對了,這照相機裡一定藏著那盜來的珠寶。記得旦德禮治曾經說過……照相機也可以隱藏珠寶……」
想到這裡,尼麗提著照相機的手便顫抖起來,心中想到:「只要這個不被偵探拿到手,羅蘋也許會因證據不足而被釋放……」 她提著照相機走下船梯,羅蘋一直目送著她。
只見尼麗走到船梯中間時,好像有點兒目眩,先用一隻手扶著額角,搖搖晃晃,不小心竟把照相機落入海中;然後,她抓住欄杆一步一步的走下去。 「謝謝你,尼麗……」羅蘋在心中喊著。
尼麗的背影,終於消失在岸邊的人群中。

羅蘋對於尼麗的袒護,不勝感激;但他不願依靠一個弱女子來逃避自己的罪惡,坦然的把兩隻手伸到葛尼瑪的面前。 「葛尼瑪,你贏了,把我銬起來吧!」
「不需要,只要你肯自動承認,我就曉得你不會再逃避。況且,只要你想逃,手銬對你毫無作用,我不願讓我的好對手當眾受辱。一起走好了。」 「哈哈,葛尼瑪,你真是個行家,這麼一來,倒使我想逃也不能逃了,等於給我戴上了無形的手銬。不過,你能看破我是羅蘋,的確不簡單,我真佩服你的眼力。這次就讓你立件大功好了。只是我有個條件:到達巴黎監獄之前,我絕不亂動,以後,可就說不定了,也許在監獄裡暫時休養一下,然後,我就要告辭了。」 「到那時再說吧!」葛尼瑪面上毫無表情。
羅蘋依然爽朗的笑著,和葛尼瑪並肩走下船梯。
(此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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